我儿子叫刘开道,1957年生,高中毕业后,下放在罗田县千家坪林场,后当兵三年,安排在罗田县石油公司做保管员工作。1992年春伙同他人私卖柴油一年,得赃款1.2万元(另一人得其中四千元),本人只得八千元,被公司告发后被捕,同年6月背叛有期徒刑五年零六个月,押往黄冈团风镇南湖劳改农场劳动改造。进场不足两个月,在八月份被打得死去活来,在团风镇医院抢救三天三夜才慢慢苏醒,我们得知后,向场方要求回罗田监外治病,当时场方不同意,后来又同意,但必须交500元押金才放行。在罗田医院治疗两个月之久,但没有任何效果,出院后我们想尽量让儿子早点好起来,到处寻医问药,北京中医针灸医学院的医生,住在家里扎针灸两个多月,麻城医生治疗一个多月,九资河医生治疗半年多,病情均无效,借债数十万元,今年盼着病情明年好,明年盼着后年好,年复一年的盼着,二十多年了,结果终身残废,生活不能自理。
刘开道常年瘫痪在床,儿女无人教育和管理,他的儿子于1998年秋溺水淹死,女儿在外省被人打死,他老婆见他瘫痪远走他乡,二十多年一直不理他。
刘开道出院不久,南湖劳改场来一个劳改队长和一个科长,到我家看刘开道,本想带刘开道回去服刑,他们看到刘开道躺在床上不能动,正碰到他妈妈喂他吃饭,放弃带走人的念头。我问他们,我儿子刘开道到你们那里不到两个月,你们为什么把他打成这样?那个队长说不是打的是中暑。我问他们现在人成这样,你们怎么处理?说个意见吧,他们什么都没说,拍屁股溜了。之后,我多次去信要他们来人处理,二十多年过去了,他们不管不问,我们人权何在?我们生存权又何在?我们家破人亡,是黄冈南湖劳改场给我们带来的灾难。
1992年被判有期徒刑五年零六个月,至今已有二十二年之久,刘开道是在押犯人?还是释放人员?他究竟是什么人?我们这个家庭是罪犯人家庭?还是什么家庭?你们总要给我们个说法。我们政治压力和经济压力,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我们。
几十年的住院费、医疗费、护理、药费、生活费、交通费及精神损失,我们要求南湖劳改农场赔偿两百万元。
我们夫妻现在已80多岁,身体又多病缠身,无力再继续照料刘开道,送往养老机构费用很大,要求赔偿,在我们有生之年,看到中国法律对我们公正,让它离我们不太遥远。 |